第866章 罗公辨人忆往事 董肇退敌坏国策（2 / 2）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！”罗汝芳两手一摊，“不过我当时警告他了，如果他还敢继续卖考题给其他人，我就去衙门举告他！他当时连声告饶，发誓再也不会卖给其他人了，当着我的面，将装有考题的其他信封全部焚毁。而且那年科考，也没有听说发生过什么科场舞弊之事，考中的进士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，所以我想考题应该是没有泄露出去的，至少没有大规模泄露。我甚至怀疑，他那个信封里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考题，他就是拿来骗人的，不管他是扶余人还是北汉人，他一个外邦之人，能从哪里得到考题呢？”

罗汝芳的推断并非毫无道理，但杜延年心里还是有一丝怀疑，并将此事默默记在了心中。

就在年假即将过去，祁翀收心准备“上班”之时，枢密院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
“怎么又反了？具体情况如何？”

祁樟怒道：“骆夷人卑鄙无耻！他们趁除夕之际混入马邑城里，然后里应外合，攻占了马邑县城。大过年的，城里防守松懈，被他们钻了空子。骆夷人不仅活烹了当地县令，还在城里大肆屠杀军民百姓、奸淫妇女，坏事做尽！好在董肇反应快，收到消息立刻派兵围剿，杀掉骆夷人数千，这才把剩下的骆夷人又赶回了大山里去！不过，我军收复马邑的时候，整个县城已经几乎成了一座鬼城，尸骸遍地，臭气熏天，惨不忍睹！杀千刀的骆夷人，算他们跑的快！便宜他们了！”

祁樟愤愤不平，祁翀却对这个结果很不以为然，骂道：“董肇糊涂！杜含好不容易把骆夷人从十万大山里逼出来，这是汉骆两族融合的一个重要契机，如今你杀我、我杀你，两番杀戮下来又把人赶了回去，如此岂不是前功尽弃？”

“董肇也是迫不得已，骆夷兵力上万，而他短时间内能集结的兵力有限，很难全歼或围困。再者，在董肇率兵抵达马邑县城前，骆夷人就已经开始将老弱妇孺往山里撤了，董肇也无可奈何。”

对于祁榛的开脱，祁翀没有再说什么，不悦地问道：“骆夷不是已经臣服了吗？为何降而复叛？难道杜含的奏报有假？还是另有什么隐情？”

“那倒不是，这些夷人惯于欺软怕硬，杜含在的时候，他们慑于军威不敢造次，杜含前脚刚走，他们后脚就反了。理由是当地的汉官不恤民情，收缴了他们的弓弩、刀叉等渔猎之物，却又不按照约定及时发放农具和粮食，他们食不果腹，忍无可忍，这才不得不反！”祁榛解释道。

祁樟撇了撇嘴：“哼！我看这些都是借口！这些夷人就是不服天威，不遵教化！多杀几个，杀得他们怕了，自然就听话了！杜含还是太心慈手软了，论起杀伐果断远不如他老爹杜延年。”

祁樟一味主杀，祁翀自然是不赞同的，倒是祁榛的话引起了他的警觉：“不发放农具和粮食之事是否属实？”

“尚不可知，只是听俘虏的骆夷人这么说的。马邑县衙门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，目前也算是死无对证。不过，董肇奏报说，端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，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
“那就等等吧！”